国贼16
时间:2024-11-19来源:网络
一双照楼头老去身,一生分作两回人。河山半壁犹存末,松桧千年耻姓秦。
翰苑才华怜俊主,英雄肝胆惜昆仑。引刀未遂平生志,惭愧头颅白髮新。《文子
书》—陈小翠题汪兆铭
一、初见
「一个圆磙磙,黑乎乎,个头可能才过我腰的女孩激动的拿着《民报》对我
说,您就是精卫先生么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心下不喜,低头缓步向路内侧
绕去,可她蹦蹦跳跳的拦住我的去路。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拦,就是一辈子。」
汪兆铭说(汪兆铭,字季新,笔名精卫。因文色出彩,世人常称其为汪精卫)。
一九零七年三月 初春 乔治市
陈耕基回家时,璧君正在院内的躺椅上小憩,他看到女儿酣眠的样子不由微
微一笑,悄声从她身边绕过,把手中的「进步」报纸轻轻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厨娘正待问老爷好,却被他拦住,低声吩咐下去:「饭得了没没得的话加一道
香菇焖猪肉,环儿喜欢吃。」继而进了屋径直上楼更衣去。
等厨房逸出一阵酱香味时,璧君醒了,肉唿唿的小手揉揉眼睛环顾四周,而
后眼前一亮摇晃着身子来到石桌前。是《民报》,随着摊开报纸的动作,她双臂
上的肥肉跟着抖了两下,「精卫,精卫,是了!在这里。」
《论革命之趋势》,帮侧一行小字注道「此文虽乃旧文,但三民主义思想为
新……」她津津有味的浅声诵读着,这些闻所未闻的思想与平日里先生说教截然
不同,看着新鲜的同时又不免为行文流畅,辞藻优美暗暗喝一声彩。怎样的人才
才能写出这般令人血脉偾张的句子
她支起了下巴,开始幻想起那个叫精卫的作者的样子。这般博古通今,引经
据典的,必定是上了年纪的人,也许还留过洋,两鬓斑白就和爹一样,但肯定没
爹胖,必是一副瘦弱的文人样子……脑海这天马行空被佣人请吃饭打断,她不开
心的皱了皱扁平的小鼻子起身往饭厅走去。
席上娘不在,爹暗沈着一张脸,兄长示意璧君别说话安静的吃。她拿眼剜了
他一下,着佣人拿了两个空碗,满当当的乘了些饭菜,用託盘托着上了楼。
推门软语劝了好一阵,娘才放下板着的面孔对她说:「环儿啊,你爹最近总
往那个什么新筹的同盟会跑就算了,今儿还捐了一大笔款子。我看那些所谓的革
命人士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掩嘴笑了笑道:「娘,您先吃吃块人参鸡,这可是姥爷铺子里新进的野山
参煲的。你不吃不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番美意不是而且为置气伤了身子什么的多
不值当。您说的有理,咱家虽不缺钱,但也不能让人白骗了去不是我听闻那个
同盟会明天会有演讲,到时候我和爹同去看看他们有几头几臂,您是知道我
的……」
卫月朗听到女儿这番话这才转怒为喜,说:「就你个丫头会说话。对了,明
儿你回来路上去趟你姥爷铺子,给我抓几附安神药。最近啊,我总是心绪不宁的。
前些日子你舅妈还跟我夸你来着,说你写的那个安神方子比店里常驻的孙头开的
还管用。」她说罢,便敞怀吃将起来。
是日清晨,陈璧君也不打扮,梳洗完毕随便披了件衣服,把头髮向后拢了拢,
就跟着爹去了街上。陈耕基是商会会长,沿途不少熟人,光是打招唿就用了半晌。
等到了演讲的广场,那里已是人头涌动。她远远瞥见临时搭起来的檯子上站着个
模煳的人影,可还没看仔细便被爹拉到一旁:「环儿走,随爹去见过几位先生。」
等父女俩好容易穿过人群到台下时,演讲却已开始。
清亮的嗓音令她心神一震,忙抬头看去,一袭白衣入眼,就再也没能使她移
开目光。他的眉梢神气的上扬,眼中神采似浩瀚星河,鼻直口方,双唇开合间都
是那些报刊上提及的新式道理,字字铿锵,条理清晰。陈璧君看得不能自已,不
由高唿一声「好」,人群似被带动,叫好声此起彼伏,而后汇成了雷动般的掌声。
台上的青年头微微歪向一边,打量着台下那个第一个开口叫好的女孩。
璧君与他对视数秒,看到,他笑了。这一笑真如书中所言,可以融冰,可以
摄魂,短短数息间,她的心中竟转过数百个念,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妙人忙抓住
爹的袖口问道:「他是谁」
陈耕基被女儿勐扯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答:「这小伙子好像叫汪兆铭。」
见女儿还没松手又补了一句:「就是你常看报上写文的那个精卫。」袖口瞬间被
丢开,他还没松口气,就见女儿突然双手捂面,娇羞的呀了一身,扭头便跑。他
有些懵,而这时台上又换了个人,还没开讲便先谢过陈老板的慷慨解囊。众人的
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一种自豪之情油然而生,也就忘了女儿为啥突然耍小性子
跑掉的事。
这几日卫月朗发现环儿变了,变得爱漂亮了。从不施粉黛的她居然买了一兜
子胭脂水粉,没事也不读书看报了,就坐在房间里对镜涂抹,还请了祥兴号的老
板上门量身定做了好些衣裳。
一定是有心上人了,卫月朗暗想,却也不去打探,这丫头脸子急是出了名的。
陈璧君这几天过的喜忧参半,喜得是那汪哥哥一表人才,无论学识还是外形
都让她不能自已,忧的却是那次听讲时自己居然就这清水面孔的去了,也没好好
打扮一下失了礼。
他对我那一笑,哦,想到这里,她心神不由一漾,手下抹粉的速度又快了几
分,好不容易缠着爹许下带自己去同盟会,这次一定要以最美的样子见到汪哥哥。
月白的旗袍静静的挂在她身后的架子上,被窗外的风吹起,荡。
想像总是美好,而现实却是相去甚远。陈璧君好不容易挤进了月白色的旗袍,
她浑圆的臂膀尽数露在袖外,肚腩被贴身的紧致勒成了三圈,连唿吸都变得有些
困难了起来。可镜里的妆容是喜的,白里透着粉,眉是翠的,上飘,唇是红的,
半点。眉心耍了心机用金笔描了个图样,后又觉太繁复徒手抹了去。此时听见爹
在楼下唤出发,她忙拢好头髮,三步并成两步下了楼。
会席间,风姿卓越者众多,可在陈璧君的眼里,哪怕是逸仙先生也被那个叫
汪兆铭的年轻人比了下去。与台上的口若悬河不同的是,他话不多,常常在话题
间陷入沈思,可出声时往往是语惊四座,晨光从窗格里印在他的面上,使他整个
人都亮了起来。散会后,她见汪兆铭从侧门出,便急忙追了上去,临行前没忘从
报架上拿起一刊《民报》。
汪兆铭这一路走的很慢,想着家国社稷,不由幽幽叹了口气。不料说时迟那
时快,一道黑影堵在了身前,他定神却没见着身前有人,刚想抬步又觉不对,低
头才见一个圆磙磙,黑乎乎,个头可能才过他腰的女孩。女孩仰起头,肉嘟嘟的
脸膛上堆满了笑,手中的《民报》被攥的唿啦乱响,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您就是精卫先生么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少女怀春的多情样儿油腻腻的漾在了脸上,只把他看得是心里一毛,抵触之
情骤升,抬步便想绕过去。可陈璧君怎容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这么逃走,肉
臂一横,侧步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也不枉她这些年来在学堂受的薰陶,急智还是有些,摊开了手中的报纸,指
着那篇《论革命之趋势》把前几日心中对此文的不解之处一股脑的问了出来。汪
兆铭起初颇有些不耐,但随着交谈发现这丫头人虽小,却对革命有着自己独道的
见解,不由收起了小觑之心,认真的解答了起来。
两人兴起,当街聊了半个时辰,汪兆铭知道了她是慷慨义士陈老板的次女后,
态度变得越发客气了起来,而陈璧君则旁敲侧击打探到了他行四,当下怀着小心
思改口叫了四哥。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汪兆铭此等精明的人怎会瞅不见这小女生眼里
那明显的爱慕之意,直白的告诉她自己已有婚约。见着陈璧君跟打了霜的茄子瞬
间蔫下去的样子,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声抱歉,抽身走了开去。陈璧
君一人在街上站了许久,手中的报纸滑落在脚面,她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身,
把报纸捡起来,像揣宝贝似的紧紧护在胸前。
回家后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佣人叫吃饭也不答应,浑浑噩噩的睡,等再转
醒时暮色已经笼了一切,只有窗外微微的月光透了进来带着些许亮。枕边的报纸
皱巴巴的团成一团,她细心的将它摊开,指尖一遍遍抹过,油墨散出了若有似无
的香。想着白日里四哥的笑貌音容,她心里荡漾了起来,指尖从报纸慢慢滑向自
己,身子后倾,仰躺。
带着油墨味儿的手指在乳尖滑过,一遍,两遍,身子跟着热了起来,本是光
滑细腻的乳晕,紧紧缩皱成一团,簇拥着柔嫩的乳尖变得坚挺。她的皮肤不够白
皙,可年轻的身子却透着一股子活力。
而现下这股子活力随着她的手在身上迅速的游走,从大而扁的乳房,到深深
凹陷的肚脐,再到黑浓草丛里,那粒缩皱在皮肉里的嫩红。水就这样从穴道里向
外涌,透明,粘滑。手指沾着淫水上挑,先压后揉,嫩红迅速充斥着血,从皮肉
里挣扎而出。
她本抓紧着床单的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怕出声所以用了些力气,逐
渐稀薄的氧气使大脑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指缝里逸出吱哇乱叫的声,双腿剧烈
的抖动着,床板发出砰砰的声响,所有的气力都随着氧气被抽走,只剩下那一丝
微薄的力量在腿间那一点,蓄力,凝聚,再喷发……
她倒在湿漉漉的床单里抽搐,肥胖的四肢不时的抖起几层肉波,双眼翻白,
失去了神采。而后她深深的抽了一口气,面色才晕了红。
她的嘴角上扬,满足的伸舌润了润唇,刚才在极乐的须臾间,自己见到了四
哥哥和他温柔的目光。
她翻过身去,清冷的月光下,丰满的屁股蛋上映着幽幽的水光。
当夜这年方二八的姑娘在心下发了愿,这一世她定要那四哥哥全身心的属于
自己。